一年一度的315晚会在3月15日晚上举办,如往年一样,很多企业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审判。
今年3·15晚会的主题是“共筑诚信 共享安全”,主要关注消防安全、食品安全、金融安全、数据安全等领域。
本次晚会围绕以下8大消费事件展开报道:制造水军的主板机黑灰产、假防火玻璃黑产链、灭不了火的灭火器、梅菜扣肉里的“糟心肉”、5万多元的听花酒、婚恋平台利用焦虑收割消费者、令人不安的宝马传动轴异响、同程金融App借4万元到手2.8万元。
而就在节目进行的过程中,监管部门已经开往现场,国内电商平台也对涉事商品进行了火速下架。
制造水军的主板机黑灰产
今年315的第一枪,打向了网络信息安全。
曝光公司:湖南云抖科技有限公司、深圳云机侠科技有限公司、云承未来科技有限公司
生活当中很多消费者都会忽视和忘记一个重要的东西,旧手机。意想不到的是,一块块报废淘汰的手机主板,却成为了危害市场信息安全的工具。
“20块手机主板就能集成一个主板机了,一台电脑可以投屏上百台手机,可以一IP多机或者一机一IP。”
这是在网络平台上,所谓主板机厂家的产品宣传视频,厂家宣称,他们的产品可以将20块手机主板,安装在同一个主板机箱内,组装成一台主板机,一台机子就可以控制20部手机。
这些广告甚至宣称:他们制造的主板机,不断叠加起来,就可以组建成千上万台手机的网络矩阵,有这样的设备,可以操纵游戏、操纵发帖数量,操控网络投票,“你就是网络世界里可以操控一切的王者”。
在知情人士的指点下,记者来到云机侠(深圳)科技有限公司,机房负责人董经理称,他们使用主板机就是看中了能够随意更改账户的IP地址,“包括号,包括IP,包括硬件,包括脚本,这些都不是问题”。
能够批量操作大量的手机,还不会有被监管的风险,主板机在网络灰产和网络黑产中热销。而使用这些机器的人,究竟是谁呢?
记者在一家名为云承未来科技有限公司,碰到了某电商平台的推广负责人刘经理前来采购主板机,工作内容就是广发信息,推广获客。
刘经理说,“不需要是好友,我就可以给你发信息,我只要有你的号码,就给陌生人发,发完有群链接,那你感兴趣就进我的群里。”
比如说一个主播正在直播带货,一键就可以实现一万人涌入直播间的功能。每一个手机主板,都代表一个真实的用户,在海量的信息推广和刷量的引导下,上钩的消费者还是很多的。
天眼查App显示,云机侠(深圳)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21年7月,法定代表人为吴光群,注册资本150万人民币,经营范围包括软件开发、5G通信技术服务、网络与信息安全软件开发、人工智能硬件销售等,由赵灯等4名自然人共同持股。2022年年报信息显示,该公司实缴资本为0。
假防火玻璃黑产链
消防安全重中之重,315的第二枪,指向了防火玻璃的假冒伪劣产业链。
曝光企业:天津顺玻玻璃科技有限公司、龙盾玻璃有限公司、香河永彬玻璃厂
按照国家强制性标准《建筑设计防火规范》的要求,高度大于54米的建筑,每户应有一间房间的外窗宜采用耐火完整性不低于1小时的防火窗。如果安装的防火玻璃不合格,一旦高层建筑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2023年12月底,记者接到群众举报信息:天津、河北部分销售防火玻璃的市场上,个别企业生产的防火玻璃质量不达标。
记者探访了天津一家专业生产防火玻璃的企业,然而在生产线上,记者并没有看到给玻璃喷防火液及晾干等工序。一位工人在记者多次追问下表示,厂区生产线上的防火玻璃其实就是普通的钢化玻璃,没有做任何防火处理,“人家要假防火,打个标就行了”。
不仅是天津,河北某地的防火玻璃生产企业,也在干着同样的造假勾当。甚至有工作人员称可以为客户配备相应的合格检验报告,“我的检测报告是(耐火)一个半小时,但是实际我那玻璃,只能达到(耐火)半个小时。”
业内人士透露,产品是玻璃企业自己去管理部门送检,所以会准备价格昂贵的合格防火玻璃,冒充自己生产的产品去送检,骗取合格检验报告,然后堂而皇之销售假冒伪劣产品。
需要注意的事,假冒伪劣的防火玻璃和真的防火玻璃,防火性能上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国消检测中心工作人员检测发现,有造假企业生产的防火玻璃样品在高温下不足4分钟就变形、开裂。
就这样,国家强制要求安装,质检管理部门从生产到应用现场,都有检测环节的防火玻璃,在部分违规企业的欺瞒操作下,从生产加工,到虚假送检获得产品检验报告,再到偷梁换柱式应对现场抽检,假冒伪劣产品就进入了消费市场。
灭不了火的灭火器
不仅是防火玻璃,还有很多不法商家对着干粉灭火器,动起了歪心思。
曝光公司:东莞市创亿消防器材有限公司、湖南株洲闽湘消防设备有限公司
根据知情人提供的线索,2024年1月初,记者来到了华中地区知名的五金机电市场采购灭火器,但一些商家低廉的报价和他们所说的灭火效果却令人胆战心惊。
鼎盛交通设施消防器材批发门店的销售人员告诉记者:“如果你拿30块钱一瓶的,可以给你保证灭不了火的。你越灭火还越大,实话告诉你。”
按照国标GB4066-2017干粉灭火剂的规定,ABC干粉灭火剂主要组分为磷酸二氢铵,含量为75%。在这里记者发现,有的店铺售卖的非标灭火器,磷酸二氢铵的含量从75%偷偷降低到50%,甚至降到20%,质量是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市场上这些非标灭火器究竟是哪里生产出来的呢?
湖南株洲闽湘消防设备有限公司,是一家专门从事灭火器生产的企业,记者走进生产车间,负责人告诉记者,他这里可以定做非标灭火器,从外表,真的看不出区别。
同时老板和记者坦言,这款灭火器属于“非标”,无法通过抽检,不过可以有“其他办法”可以绕过监管。比如说在一批非标灭火器中配上十个国标灭火器,“东西放在哪里自己要有数。”
闽湘消防设备有限公司的负责人告诉记者,他这里非标灭火器甚至可以定做;在创亿消防器材有限公司的负责人姜老板告诉记者,为了抓紧时间生产销售,他们年初八就开工了。
姜老板毫不避讳地告诉记者,现在生产线上灌装的灭火器就是非标的产品,含量只有50%。他直言,灭火器里面的粉剂含量有多少,只要他不说其他人根本无从知晓。
就这样,一个手续齐全、证件、检测报告一应俱全的企业,却在悄悄生产着不合格的灭火器。
梅菜扣肉里的“糟心肉”
今年315晚会的第四枪,瞄准了消费领域中十分火热的预制菜产品。
曝光企业:安徽东辉食品科技有限公司、阜阳市春天食品有限公司、安徽厨先生食品有限公司
伴随着近年来预制菜销售火爆的背景,“梅菜扣肉”成“顶流”。而安徽省阜阳市是梅菜扣肉预制菜的主要产区之一。
315的记者接到举报,当地有个别企业用未经严格处理的槽头肉制作梅菜扣肉预制菜。
槽头肉,是指猪头与躯干连接部位的肉,由于槽头肉上淋巴较多,在日常生活中也被称为淋巴肉。因为含有大量淋巴结、脂肪瘤和甲状腺,属于猪肉中必须进行严格“整修”的部分,是猪肉中公认品质差,价格低的部位。
作为对比,正常五花肉批发价格在一斤12元左右,而未经严格处理的劣质槽头肉批发价一斤仅3元左右。
在经过多方走访调查,不少商户向记者透露,用处理不干净的劣质槽头肉替代五花肉做梅菜扣肉预制菜,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记者在多个预制菜生产企业看到,车间内摆满了用槽头肉做好的熟肉制品。
比如在安徽厨先生食品有限公司的院子里,露天摆放着大量的冷冻槽头肉。有的甚至丢掉了外包装,肉完全暴露在了室外。
在生产车间门口,运送货运的叉车来回穿梭,将一批批冷冻的槽头肉从外面运进生产车间。在这个食品车间最重要的核心生产区域里,进出车辆没有任何保护、隔离和消毒措施
而在车间内污水横流,地面上、灶台上污浊不堪,解冻的生肉和刚加工出来的熟肉同时存放这里,有些冻肉的包装袋竟然直接覆盖在刚刚生产出来的熟肉制品上。有工人将加工好的劣质槽头肉进行切片,有工人用槽头肉和梅菜进行装碗封装。
早在今年2月,阜阳市市场监管部门就对安徽厨先生食品有限公司的违法行为进行了处罚。但记者调查发现,该企业并没有规范自己的经营行为,违规行动反而更加隐秘地在进行。
在调查过程中,这些梅菜扣肉预制菜企业的负责人表示,随着预制菜销售的持续火爆,他们的生意成了“香饽饽”,产销两旺。一年到头,从早到晚忙不停。
3.15记者从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了解到,国务院食安办、公安部、农业农村部、市场监管总局今年将在全国范围内部署开展“严厉打击肉类产品违法犯罪专项整治行动”。而这一专项整治行动,也是对“3·15晚会”的积极回应。
5万多一瓶的听花酒
315晚会的第六枪,指向了一家知名高端酒水品牌。
曝光企业:宜宾听花酒业发展有限责任公司
2020年起,一款号称是“高端商务白酒”的听花酒,出现在消费市场上,短短3年时间里,到处可见到这款听花酒的身影。“标准装售价5860元,精品装售价58600元!”
昂贵价格也令人吃惊。记者探访了一家听花酒体验店,店内的广告展示:这款酒具有提升免疫力、改善睡眠、保障男性勃起功能、调节生理紊乱、抗衰老等功效。
需要注意,《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明确规定,酒类广告不得含有明示或暗示饮酒有消除紧张和焦虑、增加体力等功效,听花酒的宣传违反了这些法规。
随后,记者走访了听花酒业生产厂址和位于四川成都的总部,均被工作人员拒绝进入和采访。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听花酒的健康性是有国际专利的。
工作人员介绍这款酒具备调节性功能、改善心脑血管、促进肝细胞再生、提高免疫力、抗癌、改善睡眠这六大功效。
听花酒体验店工作人员还说“我们不是保肝护肝,我们是促进肝细胞再生,对于癌症、肿瘤有很好的辅助治疗效果,以及对高血压有很好的改善作用,其实就是基于我们调度身体自调理为主。”
无论这些文字是真是假,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中,法规都明确规定,酒类广告不得含有明示或暗示饮酒有消除紧张和焦虑、增加体力等功效。但听花酒的宣传违反了这些法规。
随后,记者按照公开资料,找到了听花酒的工厂。
资料显示,2020年,这个厂区还叫做凉露酒业,生产的产品是为辣味美食研制的标价20多元的凉露牌白酒。今天,这里成为听花酒的生产厂址。
在厂区,记者看到不少1米多高的酒坛和一条并没有启动生产的不锈钢生产线。见到记者四处观察,工作人员非常敏感和警惕。
针对听花酒指出的国际专利,记者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国际局官网查询,听花酒提交的《酒精和凉味剂的组合物在调节性功能、保护心脑血管系统、促进肝细胞再生、抗肿瘤、提高免疫及睡眠质量上的用途》在国家处理状态一栏显示空白,负责这份专利代理人解释:谁都可以申请公布自己的所谓发明专利,但能不能被认定为专利,则是另一回事。
此外,专利代理人还告诉记者,听花酒的专利里,提到的凉味剂,并不是什么高科技物质,就是我们常见的薄荷提取物。
随着315晚会曝光出这一款神乎其神的听花酒,我们搜索电商平台发现,已无法通过“听花酒”关键词搜索,但搜索“听花”仍可搜到。在其店铺发现,听花酒最贵58600元一瓶。
婚恋平台套路深
除了食品安全问题,瞄准人心弱点的欺诈行为,也被315晚会关注到了。
曝光企业:珍爱网、百合网世纪佳缘、恋爱课
近年来,婚恋平台受到诸多关注,“优质的异性资源、0门槛的诱人广告、言之凿凿的成功案例”,这些都吸引着孤单的年轻人们。
近期,315晚会记者先后通过珍爱网、世纪佳缘、恋爱课等多家婚恋公司的面试,成为了一名“婚恋红娘”。
在专业培训中,婚恋公司的讲师们构建了一套完整的培训话术和推销流程。
强调首先要“抛诱饵”,捏造符合客户心意的“虚拟人”;接着通过客户的消费习惯、存款等信息“筛选客户有没有钱”。
接下来,“堵死客户的其它可能性”,让客户把婚恋平台当成唯一希望,;最后用年龄焦虑、生育焦虑、离异后小孩的感受等痛点,诱导消费者购买价格动辄上万元的会员服务。
正如培训人员所说,他们要让消费者相信,只有婚恋机构才是他们征婚交友最后的希望。
比如对未婚男性要造梦,要讲成功故事;对大龄未婚女性可以从生育年龄方面给会员急迫感;离异带小孩的可以从小孩切入,越早再婚孩子越容易接受对方等。
如果仍未奏效,还有一个杀手锏——“演戏促销”。比如,顾客犹犹豫豫,不肯下单时,红娘就假装在电话里面喊一声,“经理,能不能申请一个低价折扣。”最终助推消费者尽快下单。
那么这套流程下来,消费者真的能在平台帮助下,找到“合适的人”吗?有人向记者反映“(通过平台)确定恋爱关系,然后发现此男士并非单身”。
记者在体验时,这几家婚恋平台的“红娘”,都承诺公司是严肃的婚恋平台,会过滤掉不诚信会员、有重大疾病的会员,保障客户的征婚安全。
然而事实也并非如此严谨。世纪佳缘培训讲师称“你说他的一些隐疾这种东西,我们核实不了”。珍爱网培训讲师称“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判断?他说他没结婚,他就没结婚”。
总的来说,上岗前的培训,婚恋平台从经理到培训老师,再到培训好的销售红娘,职业的重点不是促成一对对的千里姻缘,而是如何用欺骗性的“话术”引诱消费者,目的就是为了业绩提成。
一切都是为了赤裸裸的成交业绩。
令人不安的宝马传动轴异响
本届315晚会知名度最高的企业,无疑是BMW宝马汽车。
曝光企业:宝马
相关产品:宝马530Li
刚提的新车,汽车主要部件和传动轴,就出现了异响。可是新车怎么会有这种响声呢?这样的响声让众多宝马车主寝食难安,也让宝马公司和4S店如坐针毡。
在一段宝马车主提供的视频中,我们可以清晰听到,汽车R挡和D挡切换过程中,传动系统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和金属撞击声。
在采访了多位宝马530Li的车主之后,记者也走访了全国多家宝马4S店,对于宝马530Li车型的传动轴异响问题,宝马4S店的工作人员并不避讳,维修人员也坦诚告诉记者,更换传动轴可以,退车或者换车,他们做不到。
传动轴,是汽车动力总成中重要部件,刚买的新车就要更换传动轴,等同于新车要动个“特大手术”
而更换新的传动轴并不能彻底解决车辆传动轴异响的问题,宝马厂家和各家4S店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随着宝马汽车传动轴异响问题的出现,越来越多的车主反映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在第三方投诉网站,记者也看到很多宝马车主反映了宝马汽车存在传动轴异响的质量问题。
此外,还有二手车商告诉记者,宝马汽车传动轴的质量问题,并不是小概率的问题。宝马汽车在传动轴问题上,以前就启动过多轮召回。
2017年6月,宝马(中国)汽车贸易有限公司向国家质检总局备案召回计划,将自2017年11月1日起,召回部分进口宝马X5和X6系列汽车共计涉及86778辆。而召回的原因就是,车辆前部传动轴轴承的油封可能在长期使用后滑出设计位置,某些情况下,传动轴十字节处可能会发生断裂,存在安全隐患。
2019年,宝马(中国)汽车贸易有限公司再次因为传动轴问题,向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备案召回计划,决定自2019年3月29日起,召回2016年6月29日至2016年9月30日期间生产的部分进口BMW M3及M4汽车,共计279辆。
车主们认为,只要传动轴存在这种原因不明的异响,就代表着有安全隐患,宝马厂家有责任和义务查明真相,给车主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需要注意的是,直到播出前,宝马汽车官方也没有正面回复车主。传动轴频繁出现异响、车主投诉不断,但宝马厂家和各地的4S店并没有缩减汽车销售数量,出问题的车型依旧在大力推广销售中。
借4万多元、到手2万多元的同程金融
315的最后一枪指向了变相现金贷款。
曝光企业:同程金融App
2024年1月底,记者来到陕西,找到了化名小李的投诉者。小李今年26岁,多年来一直在外打工,虽然辛苦但日子过得很充实,而最近一年,他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
小李介绍,这一切全部源自一款名为同程金融的App,“通过网友,知道同程金融App可以借钱。网上说购买它的礼品卡,然后把礼品卡通过商城回收卖了,填写自己的收款账户,就把钱打给我了。”
让人费解的是,明明是借钱,为何要先买卡、再回收、再变现,才能借到钱?这究竟是礼包产品,还是变相发放金融贷款呢?
小李告诉我们,借钱之后,他才觉察到,同程金融App上借钱给他,是层层诱导的。
消费者在同程金融App上,先通过分期付款的方式申请到了一个礼包,然后消费者把礼包中的礼品卡,通过同程金融App上的回收通道再卖给同程金融App,同程金融App会把这笔钱转到消费者的账户,由于消费者是按分期一个月的方式购买礼包,因此,一个月之后,消费者就得把买礼包的钱还给同程金融App。
虽然兜了一个大圈子,小李为了应急,总算是通过礼包变现拿到了钱,可到手这笔钱,他事后越算账,越觉得不对劲。通过同程金融App上的变现通道,礼品卡的额度要打94折,1800元的礼品卡变现后只能到手1800元乘以0.94,也就是1692元。
小李介绍:“购买礼包的价格一共是40000多元,但是我实际到手只有28000多元。”一番复杂的礼品包装,一次改头换面的回收变现,小李近三分之一的钱,就这样被同程金融“消化”了。但还款的数额,却是实实在在的四万多元,还必须要为礼包强行搭售的其他商品买单。其中一款蕙优美妍的洁面巾标价145元,厂家实际售价竟然不到30元!
被同程金融App套住的消费者还有很多,他们在网络上对同程金融App这款变相高利贷的礼包产品,进行投诉。
记者发现,仅在一家投诉平台上,关于同程金融App的投诉就高达36755条,内容包括:同程金融高利贷、同程金融捆绑销售等。
面对消费者如此多的投诉,同程金融公司又是怎样的态度?
记者查询到,同程金融App的开发者是上海旅济科技有限公司,根据企业工商信息中登记的注册地址,记者前往寻找,但在这里办公的却是另一家公司。
无奈,记者继续在互联网公开信息上寻找同程金融公司的踪迹。公开信息显示,同程金融隶属同程数科旗下。记者以消费者的身份来到同程数科公司,一位徐经理接待了记者。徐经理否认了同程金融App上的礼包产品是贷款。
需要明确的事,国家相关部门曾出台针对部分“现金贷”平台加强监管的文件,专门指出“对部分平台通过强行搭售会员服务和商品变相抬高利率、通过虚假购物再转卖放贷等手段,逃避监管,变相开展‘现金贷’业务,坑害金融消费者的乱象进行清理整顿。”
总结
至此,第34届315晚会终于结束,今晚的节目再次点亮了我们对大消费行业诚信与公平的关注。曝光不是目的,整改才是关键;监督不仅是职责,更是推动行业进步的力量。
希望每一家企业,每个电商平台都能从此次晚会中汲取教训,坚守商业道德,强化自我监管,不断提高产品和服务质量,将消费者权益保护置于企业经营的核心位置。
同时,也呼吁广大消费者不断提升自身的消费知识和法律意识,积极参与到共建健康和谐网络购物环境的行动中来。在监管部门、企业和消费者的共同努力下,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才能得到更全面、更有效的保障。